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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步步高为什么不上市?” 这个问题,在消费电子行业摸爬滚打了这些年,听得太多了,也想过很多次。总有人觉得,这么大的公司,这么好的品牌,上市融资是个顺理成章的事,但事实好像不是这么简单。这其中,可能藏着一些我们外人不太容易看到的考量。
最早接触步步高,还是上世纪末,那时候谁家要是有一台步步高无绳tel,那可是相当体面的事。后来,DVD、学习机,再到现在的手机、平板,步步高一直在耕耘,而且做得还挺扎实。他们的产品,尤其是学习机,可以说是一代人的记忆,那种“小天才”的烙印太深了。你想啊,一家公司能持续几十年,还能在一个个细分领域里做到头部,这本身就说明它现金流很健康,盈利能力也差不了。如果缺钱,早就去敲钟了,哪还轮得到现在?
从我个人的观察来看,步步高这几十年,走的都是“内生增长”的路子,很少看到它大规模举债或者靠外部输血。他们好像很擅长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,比如研发投入、渠道建设,或者说,是把钱用在提升产品竞争力上。不像有些公司,为了快速扩张,上市融资是个捷径,但步步高好像不太着急走这条路。
而且,他们那种“稳”的风格,从管理层到产品线,都透着一股子“好好做产品”的味道。上市之后,投资人可不会只关心你的产品好不好,他们更关心的是增长速度、市占率、利润率,这些数据化的东西。步步高是不是觉得,一旦被这些指标“绑架”,反而会影响到他们一贯的经营哲学?这很难说,但我觉得这是一种可能性。
说到上市,最绕不开的就是股权结构和控制权的问题。步步高,我认识的一些在里面工作过的朋友,都知道它是一个典型的“创始人文化”很浓厚的公司。段总(这里指创始人段永平)在业内的口碑和影响力,不用多说。他早期创立步步高,之后的OPPO、vivo,虽然是独立运作,但那种经营理念的传承,大家是看在眼里的。
如果上市,必然会引入外部股东,董事会结构也会发生变化。这时候,创始人还能保持对公司发展方向的绝对话语权吗?这是一个很大的未知数。步步高可能担心,一旦上市,为了迎合资本市场的短期需求,可能会被迫调整原有的战略,甚至为了追求规模而牺牲产品的细节和用户体验。这种“失控”的感觉,可能正是他们所极力避免的。
我记得很多年前,跟一个在步步高担任过中层的朋友聊天,他当时就提到,公司内部对于“上市”这件事,并没有特别的迫切。大家更关注的是产品能不能做好,用户会不会满意。这种朴素的愿望,在很多上市公司身上已经很难看到了。
步步高,尤其是“小天才”系列,它在儿童消费品这个领域,已经建立起了一种独特的产品认知和市场壁垒。学习机、tel手表,这些产品不仅仅是功能性的电子产品,更承载了家长对孩子教育和安全的期望。这种品牌与用户之间的情感连接,不是简单靠广告就能做出来的,而是通过多年的产品打磨和用户口碑一点点积累起来的。
我见过一些公司,上市之后,为了快速占领市场,会推出很多“换代”产品,不断刺激消费。但步步高,虽然也在更新迭代,但总感觉它是在“解决问题”的基础上做优化,而不是为了“创造需求”。比如,小天才tel手表,它在防沉迷、学习功能、家长远程管理等方面,都做得比较细致,这是需要时间去揣摩用户痛点、去打磨的。如果上市后,被要求必须保持季度甚至月度的增长,这种慢工出细活的节奏,可能就难以维系了。
而且,步步高在渠道的运作上也很有自己的心得。他们不一定追求“全渠道覆盖”,而是更侧重于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内深耕。这种“有所为有所不为”的策略,可能在追求规模效应的资本市场看来,并不是最优解,但这恰恰是步步高能够保持产品特性和用户忠诚度的关键。
有人说,步步高是在“逆势而行”,甚至有点“傻”。毕竟,在如今这个万物皆可资本化的时代,拥抱资本似乎是企业发展的“必修课”。但是,从我的经验来看,并非所有成功的企业都必须通过上市来实现。很多企业,尤其是那些对产品有极致追求,或者在某个细分领域拥有独特竞争优势的企业,完全可以通过稳健经营、内生增长来获得成功。
我认识一些做传统制造业的朋友,他们同样不愿意上市,就是怕被金融化,怕自己的实业基因被稀释。步步高的情况,或许也有点类似。他们更像是“实业家”,而不是“金融家”。他们关注的是产品本身,是用户体验,是长期的品牌价值,而不是短期的股价波动。
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步步高永远不会上市。市场在变,企业也在变。也许未来,在合适的时机,合适的条件下,他们也会考虑这个选项。但就目前来看,他们似乎找到了一个与自身基因匹配的、更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径,一条不需要通过上市来证明自己的路。